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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北期一怔,他印象中,原书并没有提过衡时有一个舅舅。但如果是真的,也就不难理解衡时此时此刻的脸色,作为一个被父母遗弃的病小孩,恨意很容易发散给其他血缘亲戚。

孟引声大概率是知道这回事,特地给衡时找不痛快。简直就像小学生的伺机报复,很幼稚。

衡时没搭茬。

“非凛最近在诚规的新项目上贡献很大,是能做事的人。”孟引声说起,陆非凛客套地谦虚几句。

后面的话题几乎离不开和x国的项目合作,很显然诚规制药也瞄准了那边的合作伙伴,准备和严心制药竞争机会。制药项目投资成本很高,对方同时注资两个项目的可能性很低。

邹北期听着无趣,正自顾自地刷手机,孟引声却骤然将话题拉到他身上:“你先生看来对我们的话题毫无兴趣,难得不是在公司,不如说几句闲话,好让大家都放松。”

“我无所谓。”邹北期下意识开口。

“这不好,应该顾及你的感受。是吧,衡时?”话题在邹北期身上却偏要在末尾提到衡时,分明就是暗讽对方不会照顾人。

“我没觉得感受不好。”邹北期拉过衡时的一只手,贴在自己脸颊上,“先生,我喜欢看你谈工作的样子,很帅气。”

“下次来严心看我。”衡时亲昵地抚摸过邹北期额边的乱发。

孟引声脸色瞬间不大好看,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:“非凛第一次见他吧?这是你男甥媳。”

邹北期和这位舅舅打了声招呼,对方也出于礼貌回应。这段让所有人心里不适的谈话奇迹般地持续半个下午,最后以十分虚伪客套的体面告辞结束。

大门一关,衡时面上的笑意顿时一扫而空:“之前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还装装朋友,现在就立马句句带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