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骂了,邹北期就不想搭理人,自顾自从背包里摸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,开始趴在茶几上刷题。他刚看到密密麻麻的语文阅读文章就开始头疼,疼着疼着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
做题真可怕。
躺在酒店房间床上的邹北期想。
他这头醒了,另一头衡时靠在床边眯着眼睛,似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经过几个小时舟车劳顿,衡时又要看着他又要搬行李,还守着他入睡,也确实该累了。
暖气温度对邹北期而言恰好,对衡时来说却偏高,他在熟睡的衡时额发边上看到几点汗珠,下意识抽过床头的纸巾替对方拭去。
无意间他和衡时的脸靠得很近,鼻息轻轻地落在对方皮肤上,能够看见眼前人垂下来长长的睫毛,偶尔微不可察地颤动。他没忍住轻轻用指腹碰了碰,睫毛颤得更厉害了。
衡时睡得很安静,看来这次没有做噩梦。
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盯着衡时的脸看了很久,直到对方发出一声轻哼,他才蓦然醒悟过来,匆匆忙忙往后退,却被眼前人一把抓住手腕。
“别走。”
下一秒,视线相接。
“做梦了?”
衡时顿了好一阵,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手迟迟没有被放开,邹北期视线落在那一处,衡时才讪讪收回动作。“抱歉。”
“这没什么。”邹北期莫名感觉衡时有心事,“我陪你聊一会。”
“没什么可聊的。你身体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