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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。”孟引声摇晃着酒杯里仅剩的液体,“衡时和你说去我爸那边了,对吗?”

“是的。不知道孟先生想和我聊什么,我今天身体不适,可能没办法作陪了。”

“简单说几句,不耽误你太多时间。”

邹北期微不可察地皱眉,一般人就算听出来是借口也该识趣地离开,但显然孟引声就是喜欢强人所难。

孟引声将和邹北期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让对方不适的程度,压低声量开口:“听说你跟衡时,平时不在一个房间里睡?”

邹北期心下一惊,但表面仍是故作镇定:“没有的事,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。”

“我有说过你们感情不好吗?”孟引声噗嗤一笑,“心虚了?你们是商业联姻?可我在商界这么久也没听过你的名字,那就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了?”

“还请你不要凭空捏造我和我先生之间的事。”邹北期实在不理解孟引声意欲何为,如果是想找把柄扳倒严心制药,完全可以在工作上寻找更有价值的漏洞。据他这段时间在网络上了解到的信息,对这个世界来说,商业联姻算是上流社会很正常的事,就算公开也不至于对衡时或者严心制药造成什么影响。

“是不是捏造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孟引声笑得像个奸佞小人,“既然是协议那就会有结束的一天,不想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吗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反正你和衡时没感情,不如和其他人试试?”孟引声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,“说不定有人就喜欢怀孕的。”

邹北期立马有一种浑身被污泥沾染般的不适,连忙后退几步:“抱歉,我是真心喜欢衡时,没有这方面的考虑。”

“是吗?”孟引声嗤笑。

“是。”这声回答并非来自邹北期,穿着礼裙的男人下意识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