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时将饭菜放到书桌上,邹北期原本站在门边,随后就被牵着小心翼翼地坐到桌前。前者捧起白米饭,夹起一口递到邹北期嘴边,示意对方吃下。
“我自己能吃。”邹北期说着就要把碗筷接到自己手里,毕竟衡时也是病人,他不好要对方照顾。
“听话点,吃。”衡时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。
邹北期只能任由衡时给他喂饭菜,对方喂一口自己吃一口,一直到他吃不下,衡时才放下餐具,替他擦干净嘴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
衡时状似无奈地抚摸上邹北期的脸颊:“在你眼里我还真的成了反派了?我只是想稍微对你好一点,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衡时替他将床被整理好,“早点睡,孩子也要休息。不要做什么傻事,我看得见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邹北期最近经常用这句话。
衡时吻了吻邹北期的侧脸,接着才退出门外。他给房间门落锁,邹北期耳朵贴在门板上,勉强能听得见锁链的声音。也不知道衡时给他落了多沉的锁,像是生怕他逃走似的。
邹北期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摄像头,亮起的红点表示它正在运作。平时不特意看,他不会察觉到这份窥视,一旦将其放在心上,他做什么事都显得很不自在。
算了,忍一忍病人。
他索性钻进被窝,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。衡时再怎么有空,应该也没兴趣看他睡觉。
天亮的时候,锁才从外面被打开。邹北期从里面推开门,吃早饭之前看了一眼手机,才发现江医生给自己发来消息,说今天会上门来给他做检查。
也不知道是谢景廉做了工作交接还是衡时特地交代过,江医生对检查室等等相关事务很熟悉,几乎不需要邹北期多说什么。
就检查本身而言,除了换人,其他都基本上和谢景廉在的时候差不多。他看着江医生把医疗箱打开,里面的仪器邹北期也基本上见过,唯独多了一瓶维生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