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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也是,衡时怎么可能自己煮面。“已经很好了。”

“下次会再好一点。”

“下次?”

“你晚上饿的话。”

“谢谢。”邹北期手里的碗逐渐见底,他本人也对自己能够把这碗面吃完感到震惊,“下次多加点调味料,然后鸡蛋也别搅散了。”

“好的,邹先生。”

“……是你自己说可以做的,我没有把你当保姆的意思。”况且哪有衡时干得这么差劲的保姆。

“开个玩笑。”衡时冁然一笑,语气里带着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的低沉,“先生。”

邹北期手上动作猛然一顿,他知道衡时注意到自己的动静,却一副没觉察的模样。

“早点睡。”衡时将话题蓦然一转,“明天有什么要做的?我陪你。”

“谢景渊的药很有效,我想上门亲自谢谢他。”

空气一瞬间寂静。衡时面上的笑意逐渐褪去,满面冰霜地开口:“嗯,我陪你。”

……

上门总不能两手空空,谢景渊这样的富家子弟不缺东西,邹北期本想送花,却遭到衡时的极力反对。

“还没离婚就给别的男人送花?合适吗。”

虽然邹北期想说又不是送玫瑰之类容易引人误会的花,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,于是作罢。

送礼要投其所好才显得有心意,于是衡时提出把自己新买的医科书籍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