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北期坐上衡时的副驾驶。车子一路往漓湾市的方向开,分明只离开几周,他却有好几年没见这座城市的感觉。
别墅没有什么变化,除了各种监控设备都被拆除以外,就连门口迎接他们进门的保姆都是同一位。
见到邹北期回来,不少保姆都很讶异,说衡先生终于把自己的先生哄回来了,是件好事,问今晚要不要加菜。还有保姆偷偷凑到邹北期耳边,说邹先生不在那几天,衡先生都会睡在主卧旁边那个上锁的房间里。
邹北期知道,是他刚来别墅时睡的房间。
“一般没人住的房间都是我们在打扫,可是衡先生怎样都不让我们进去那里,只能他自己进去,他不在就锁得严严实实。这几个礼拜就一直锁着。”
另一个保姆还朝他透露,说衡先生那阵子会一整天坐在后花园里,拿着一部相机,好像总是在看里面的照片。
邹北期一怔,自己就不在两三天,衡时怎么就和追忆往事的老人家一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邹北期早上天堂了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忙自己的。”衡时脚步一顿,回身扫了一眼邹北期身旁的保姆,人这才连忙退开。
“他们说你的事。”邹北期随口解释。
“是吗?”衡时轻笑,“那你有什么感想?”
“你不用太悲观,我和你脱不了干系的。”邹北期摸了摸自己的腹部。
衡时一怔,朝邹北期的方向靠近一步:“期期,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说,不管怎么样,你要给孩子赡养费。”
衡时失笑:“我知道。”
邹北期没忍住窃笑,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衡时这么好逗。
……
后花园的粉玫瑰们还开得正好,其他盆景树看上去也长势旺盛。虽然邹北期不得不承认,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会有更好的结果,但是由自己去培育是截然不同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