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一掌拍向冰棺。
神女向来淡然无波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,身形一晃接住了谢良的一掌。
谢良勾了勾嘴角,转身又是一掌。
灵气飞窜,流光溢彩,冰室的墙壁落下不少划痕,冰柱岌岌可危,摇摇晃晃,几乎就要断裂,整个冰室狼藉一片,可冰棺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。
“疯子。”神女怒骂了一声。
“我这个疯子,不是你们救起来的吗?”
两个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,而胜负如何均与沈约无关,此时他正在回墨枝山的路上。
第三个人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。
神女是第一个,谢良的第二个,他、则是第三个。
这不是阴谋,是阳谋。
他们是以莫须有的罪名逼死叶浔,逼得自己不得不去找长生境。
或许他们三个都是背后那人的棋子,浑浑噩噩游走于世间,如傀儡一般。
他拿着剑,脚步悬浮,失魂落魄似得漫无天地地行走。
终究是他没保护好叶浔。
风过树梢,树叶沙沙作响,树影斑驳,绿叶青葱,好像他捡到叶浔的那一天便是此番光景。
……
阳光穿透树梢打在青年的脸上,略显晃眼,青年躺在树干上皱了皱眉,却依旧没睁开眼睛,直到下方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三五个大汉赤着膀子,手持刀具正追着前方脏兮兮的小孩,嘴里骂骂咧咧的,这喊骂声吵醒了沈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