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撑着下了地，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，半捂着痛处，表情狰狞，那一剑还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
来到桌前，叶飞鸿的一摞折子还分类摆着，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，该不会叶飞鸿一宿没睡？

眼神一撇注意到书册夹杂的一张纸，本着好奇抽出一瞧，脸色顿时变了。

门吱呀一声，叶飞鸿端着粥进来，见沈弯立在桌前皱了皱眉，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了口。

沈弯扶着桌面艰难地坐下，他只感觉没呼吸一口胸口都在疼，面前的白粥看着平平无奇，勺子搅动却放了很多灵药。

难不成是叶飞鸿做的？天堂可不会如此大气放这么多温补的东西。

感受到沈弯的视线，叶飞鸿僵着身子，若是细看，便会发现他的耳根处微红。他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一口，才朝沈弯递去，胳膊刚伸过去又觉得不妥，要缩回来时，沈弯且身躯微微前移，张口咬住了勺子。

叶飞鸿手一抖，连忙放回勺子，将粥推过去，示意他自己喝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沈弯端详着那张纸，上面有几个名字，后面跟了一些信息。正是沈约当日长生境研讨会结束后的会议记录。

“就是他们一直在和小约作对？”

指肚在谢良和神女的名字上来回摩擦，眸色深沉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叶飞鸿将桌上的书收起，封面上注的是《六皇本纪》，“是。不过……”

“想来他们背后的那人更加古怪。”

这个主帅的身份倒现在也无从下手。

“那长生境……”沈弯急忙问道。

“如果我们掌握钥匙，是不是就能掌握长生境，那也可以阻止这场灾祸。”

“他会讨厌灾难了。”

叶飞鸿自然知道沈弯口中“他”是谁，没有人会喜欢战争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