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个饭硬生生耗了一个小时,叶浔感觉自己就是花钱找罪受,好不容易盯着时钟,他立马选了一个绅士型的。
正要收拾了东西去厨房,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动作,沈约拿着纸巾温柔地替叶浔擦了擦嘴角。
随后收拾好桌子,笑容柔和,“这种活儿我来就好。”
叶浔挑了挑眉梢,还真放下碗筷,自顾自得回茶几前嗑瓜子看电视去了,沈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地的瓜子皮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我亲爱的叶浔先生,我是一名绅士,不是仆人。”他努力保持着笑容,几乎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人。
叶浔把面前的盘子往沈约那里推了推,里面装满了瓜子仁,沈约一挑眉,该不会是这货用嘴刻的吧。叶浔一眼戳破了他的心思,“放心,手剥的。”说罢随手捡起一粒瓜子两根手指咔嚓一捏,瓜子皮就碎了。
沈约吞了吞口水,这家伙力气还挺大。
看着面前的瓜子仁,沈约挤出一个死亡微笑,“即便是毒药,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然而瓜子入口的瞬间他脸色一变,心口忽然像被人拿着一把刀搅动一般,额头沁出一层薄汗。他痛苦地抓着心口处的衬衣。
叶浔原以为他是装的,毕竟沈约前科不少,但见他这么痛苦,心底一慌。
“药……”沈约艰难地吐出一句话,坐在沙发上,手指着卧室的方向,“抽屉、第、一层白瓶……”
叶浔连忙跑去拿药,抽屉里没多少东西,药瓶很好找。可当他拿着药瓶出来时沈约已经躺在地上,面色苍白。
……
长廊上人来人往,医生护士穿着白大褂匆匆忙忙地在各个病房里进进出出,刺鼻的消毒水味飘进鼻翼,却莫名心安。
走到尽头一间病房,洁净的白床单上躺着一个人,高架上吊瓶内的液体缓缓流入他体内,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打在床上,男人紧闭的双眼有一丝松动。
沈约醒来时只觉得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视线移过去,苍白的手背上白胶布固定着针头,血液中流动着冰凉的液体,浑身都在发凉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来,另一只手伸去把吊瓶拿下来,托着沉重的身体往卫生间走去。刚要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,叶浔拿着保温饭盒见他下床,立马把保温饭盒扔在门口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