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太医虽也知道当时童怜的所作所为是当时最好的方法,但是却也气他不顾自己的身子,近乎一人抗下了所有,等朝政稳定了些,又半压着童怜将事情分了大半交于熹平年间的三位监国,把童怜在太医院中压了大半个月才终于将人放走。
拾六扭头看向面色惨白的童怜,几乎是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估计又开始思考细化拾柒的死状了。
他叹了口气,想去将人叫醒可却也知道童怜睡下反倒会比醒了稍微舒服点儿,于是也只能掀开了点儿车帘,叫赶车的车夫加快了进程。他听着车轮碾压在地面上的声响,心里却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姜之渔之前研制出的,能镇定心神的药物之上。
当初姜之渔也曾说过,那药丸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,但是如果童怜不亲自将心结解开,他们也只能干着急罢了。
思及此,拾六不禁叹了口气。他的气尚且没有叹完,紧接着季越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中。
他们是没办法让童怜敞开心扉的,但是这欠缺不代表季越也做不到不是?!
拾六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,他甚至开始思考起了自己能不能将童怜的情况告知季越,让季越带着童怜走出来。
然而还没等拾六想出个所以然来,原本还在睡着的童怜就被噩梦骤然惊醒了。他扭头看着一脸深思的拾六,开口询问道:“在想什么呢?怎么这么认真?”
“在想把你交给季越的可能性。”或许也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,拾六丝毫没发现童怜已经醒了,隐约听见有人在问自己话,便下意识道。
得到答案童怜心中疑惑更甚,他反问:“把我交给季越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