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,童怜硬生生止住了干呕的动作,抬手在眼前抹了一把,安安静静地半依靠在桌案边。
季越远远看过去,还以为童怜是睡着了。他蹑手蹑脚地靠近,像是担心惊扰睡梦中的童怜一样。
感受着独属于季越的气息一点点接近,童怜止不住地扬起了嘴角。他没有睁眼,只是抬手够向季越。其实他伸手的方向离季越差了十万八千里,可季越却也只是将自己的脸凑到童怜的掌心,又伸手牵住了童怜垂下的那只手。
“抓住你了。”季越轻声说。
童怜睁开前,看着面前的季越莫名就笑了。他将身体放松,将脑袋靠在季越的肩侧:“我累了。”
季越将人搂入怀中,把水杯放在童怜的唇瓣下哄道:“好,怜怜先喝点儿水,我一会儿抱你去休息好么?”
或许也是因为童怜实在太累了,他也没有反驳,只是张开嘴顺着季越的动作喝了几口。等感觉喉咙处没了干涩,童怜也就不愿继续喝下去了,直接偏开了头,将脸埋入季越的胸口。
见状季越随手把茶杯放在一边,继而又把童怜的手放开将童怜整个打横抱起。
片刻的失重似乎因为童怜闭着眼而显得更加严重。他压下喉间的反胃感,又因为怕季越担心,只能将脸又埋进去了些。
季越只当童怜是难受,于是离开的脚步迈得更大了。他在回来的路上便瞧见了吾蕴,在那时就已经问过了他寝房的方向,是以此刻他也就直接抱着童怜朝着寝房的方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