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只见不少年轻官员大着胆子偏头等着童怜。他们不敢去瞪同是皇族的季青和,于是便将所有怒意都投射到了童怜身上,甚至觉得是童怜习得了什么妖法,蛊惑了绥宁帝!
童怜玉篦下的脸露出一抹苦笑,随后弯腰走到大殿中央,一掀衣袍跪下伏首道:“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如果说此时在殿上跪着的只有那些大臣,季越很乐意看着他们在这儿多跪些时间,可现在却还有个童怜……
季越舍不得。他还记得童怜膝盖上的陈年旧伤,阴雨天童怜别说走路,哪怕不动膝盖都疼得很,若是再跪久了季越简直无法童怜湿寒时会有多疼。
他皱着眉,沉默片余才开口说:“罢了,都起来吧,此事待日后再议。”
虽然没有直接说死,但童怜却也松了口气。退朝后,他照例和凌白、吕津并肩走着。
凌白笑道:“童大人你有想到陛下今天这一出么?可真真精彩。”
一说这个,童怜就觉得头疼,他也知道凌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子:“世卿若是想知晓后续,不若晚些随我一起入宫看看。”
“这便不了,童大人客气。外男入不得后宫。”凌白说。
吕津比凌白更沉得住气,听着两人的对话也只是摇头叹息道:“我瞧着,陛下该是没那么容易收回皇命的。”
童怜当然也知道,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