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本就年幼,在他眼里或许许多事物皆是非黑即白,全然忘记了其中还会有灰子的过渡。
但此刻的童怜却并不打算同季越说这么多,有些事情本就不是他能明白的,而他现下也不愿破坏这份纯粹。
他从放衣物的柜子中拿出一顶帽子,看着气鼓鼓的季越再次反问:“小殿下还要去大皇子府上挑选礼物么?”
季越此时正在和童怜怄气,于是在听见童怜问他话的时候并没有回答,甚至像是为了表明自己还在生气,转了个身不愿去看他。不过童怜也不急,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季越地回答。
最终还是年纪尚小的七皇子先耐不住了,悄悄转身声音极轻地说了句:“去。”
童怜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,将帽子给季越带上,而后便欠身离开准备去和皇后说一声,并备马车去了。
等童怜离开之后,皇后看着他的背影,不禁问向她身边的木琼:“木琼你说童怜这孩子,到底是真的心无戒备,还是怀藏在心准备伺机而发呢?”
木琼沉默了一会儿,见皇后是真的有感而发,于是才回答:“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让奴婢托人去问问,当年童怜在魏府的情况,奴婢现在也差不多得到结果了。”
“怎么样?”皇后说着,端起一旁的热茶喝了一口。
木琼说:“童怜是一个青楼女子所出,在魏府中并不怎么受重视。他母亲虽说是魏元承纳入门的妾室,但是魏元承却并不怎么在意,听闻在那个女子怀子时魏元承都没怎么去看过,仅在生产当天去看了刚出生的孩子一眼。”
听完木琼的话,皇后止不住皱眉:“既然是青楼女子所出,那魏元承又怎能保证那一定是他的孩子?那会儿老镇北侯还在吧?也肯让他将那青楼女子接回府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