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双眼盯着书页,季越的手却在桌案下悄悄拽着童怜的衣袖,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压不下去的笑意。如果不是曾玉山看着,估计季越会忍不住抬头,双眸带光地同自己说:“怜怜,你答应我的可千万不能忘记。”
想着季越的神情语气,童怜不禁浅笑出声。
只是曾玉山本就还在气头上,几乎是在听见童怜笑声的那一刻,便立刻抬头朝童怜那儿甩去一个眼刀。
再一次感受到曾玉山的不满,童怜这下算是彻底乖了。他干咳一声,目不斜视地看着季越面前的书,似乎是打算将它看出朵花儿似的。曾玉山这才收回视线,重新开始讲课。
一直到临近晌午,曾玉山将杯中茶水饮尽,说:“今日便先到这儿吧,还请七殿下将今日所讲誊抄两边,明日上课时微臣会来向您提问。”
季越略带不可思议地翻看了两遍今日曾玉山所讲的内容,还没开始抄写,便觉得手腕已经开始酸痛了。
只是曾玉山却丝毫不觉自己所布置的课业多了,见季越没有应答,反问道:“不知七殿下可是还有什么疑惑么?”
全是疑惑!
季越无声地在心中呐喊,可实际上他却是半个字都不敢说,只能分外憋屈地点了点头:“学生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