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季青和是给季越灌了什么迷魂汤,接下来的几日,季越甚至直接给童怜放了假,对外的说辞则是“童大人秋狝受伤,近日温度骤减,允他不必赶早上朝。”
这朝堂上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,这口谕一下达,近乎半数官员都在心中窃喜——他们巴不得绥宁帝能早些看清童怜的真面目,好直接将人从现在的位置上踢下去。
是以哪怕现在只是季越与童怜表面上的离心,都能让他们开心到多用两碗饭,多添几杯酒。还有几个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的官员,下了朝便往童怜身边凑,笑着问他要不要一道去喝花酒,引得好些年轻文臣暗暗发笑。
人家都已经将看好戏的姿态摆在明面儿上了,童怜自然也懒得跟他们互相客套:“不必了。”他哼笑一声,带着些许鄙夷,将他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“诸位还是小心些,别死在美人肚皮上才是。”
“你!”为首的官员气得满脸通红,但好在还是知晓这儿是什么地方,并没有当场破口大骂,只是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怒意,“童大人,我现在还唤你一声大人,可你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待到几时?”
童怜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:“自是比你久的。若本官不曾记错,谢大人这身朝服得来时,可还有我的那份功劳。”
话语间,童怜将最后二字轻松带过,可谢新荣却是不禁大骇。
谢新荣其实没什么本事,功不成文不就,在朝堂上待了四五年,最多也只能评价上一句“无甚差错”,再多的赞扬之词也是没有的。
而正如童怜所言,谢新荣的官位与其说是靠自己,倒不如说是靠着姐夫家的人脉更为贴切。而当时他姐夫家送的东西,就现在来看怕是少不了进童府的。
见谢新荣整个人都愣住了,童怜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:“这便是了,谢大人可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那点儿裙带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