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长谷对着顾今停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若无旁人的味道,说:“回去再开一次。”
顾今停垂下眼“哦”了一声,知道况长谷这回是往里面放了东西了。顾今停犹豫了一会儿,想问况长谷为什么保险箱里没有东西,又想问他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。
但他还没开口,况长谷就被一通工作电话喊走了。
顾今停对况长谷的忙碌程度心知肚明,干脆也不再想况长谷的保险箱,正想继续吃饭,他也进了一个电话。
是华虞今打来的。
顾今停下桌接了电话,华虞今那儿风声很大,所以声音经由话筒传过来就有些失真,问的问题也很奇怪。
华虞今的声音压得又低又软,但很期待似的,问他: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草原上啊。”顾今停顿了一下,因为华虞今的态度很怪,所以他也不像平时那样针尖对麦芒,只是问他:“我不是和你说过么?”
“我知道。”华虞今语气里的雀跃几乎压不住,问他:“具体在哪儿?我把事情都做完了,终于可以去找你了!”
顾今停沉默了一会儿,感觉自己触到了华虞今坚硬外壳下柔软细腻的情感,但这感觉太生疏,几乎过界。
顾今停只问:“你喝醉了?”
华虞今闻言立刻反驳道:“我怎么会喝醉?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人。快说你在哪儿,不然我就不去找你了。”
顾今停叹了口气,只觉得自己心上的缠绕难解的线团又大了一圈,压得他压力极大。
顾今停垂下眼,语气平淡:“你喝醉了。去找你的经纪人,酒醒了再和我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