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去北城是为了郑瑜？”陆衍语气平淡，但眸色略深。

沈让道，“陆衍，你能别自欺欺人吗？”

自欺欺人么？

陆衍半眯着眸，耳边还有郑瑜的威胁声，她说，“陆衍，我不管，你要是不要我，我就嫁给别人。”

她固执的用自己的婚姻来威胁他，但他却不确定，自己究竟是喜欢她，还是只是因为孤单寂寞，被一个人追久了，而有了牵绊的感觉。

他怕自己负担不起她的感情。

到最后伤了她。

陆衍道，“你在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那个人的时候，敢给她未来吗?”

沈让噤声了，一个月前陆衍要是这么问自己，他还能没心没肺回一句，“怕个p，先留住人了再说。”

但现在，沈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他不仅弄不清自己，也弄不清傅云珠。

不过——

沈让还是忍不住问陆衍，“所以，你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郑瑜订婚嫁人？”

陆衍冷笑了一下，他说，“可能吗？”

......

可能吗？

沈让也这样问自己。

和陆衍结束后，沈让回到公寓，水汽氤氲的浴室里，沈让在水流下抹了把脸。

脑子里，不可避免全都是傅云珠和那个可恶的黄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