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过程里,清言一直竭力保持着呼吸的平稳。
他听见邱鹤年又把托盘拿了出去,外屋传来很轻的响动,再之后对方进了屋,简单洗漱之后,也上了床。
油灯熄了,清言感觉到邱鹤年躺到了自己身后,是要睡觉了。
他微微放松下来,一只大手伸了过来,清言以为是要搂住自己腰腹,他和邱鹤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睡姿。
只是,那只手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有些沉甸甸地压在他腰侧上,而是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腰侧,掌心贴在了他小腹处,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抚摸着那里。
一个温热的吻印在清言耳侧,那之后,那只手才又小心翼翼收了回去。
邱鹤年在清言身后躺下,终于睡觉了。
直到这时,清言的睫毛颤了颤,呼吸乱了一拍。
他知道邱鹤年在摸什么。
自他吐了以后,邱鹤年面上只有担忧,并没表现出什么期许来。
李婶和秋娘的表现已经很明显,邱鹤年不可能不明白这可能意味着什么。
何况年前那阵子清言正好在易孕期,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,在那段时间家里褥单经常是湿的。
算算日子,很可能就是上山前那次。
邱鹤年心里肯定都清楚的,刚才虽然没说什么,神情也不见什么特别的,可当他以为清言已经睡熟了的时候,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期待。
黑暗里,清言咬着唇,感觉很复杂。
说了顺其自然,清言已经做好了怀孕的准备,可当这天真的可能来临了的时候,他又觉得心里发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