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靠坐在床头,邱鹤年细细看着被清言标记过的地图,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放下书,转过身,大手托住清言的后脑勺,低头吻住了他的唇。
过了一阵,邱鹤年往后退了退,嘴唇湿润地看着怀里的人,目光深邃,声音嘶哑地问:“怎么咬人?”
清言露出懊恼的神情,“不是故意的。”
邱鹤年靠近他,呼吸交融,“那是生疏了?”
清言脸蛋红红的,不肯吭声,邱鹤年便又一次低下头去,在碰到他的唇之前,低声说:“这次不许咬我了。”
清言手指抓着被子,睫毛颤动,“嗯”了一声。
亲了一会,邱鹤年双肘撑着床铺,抬头看他,清言揉了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。
邱鹤年笑着又亲了一下他额头,说:“困了就睡吧。”
这阵子清言准备出发去风雨关,因为不知道要走多久,他便把香韵坊里里外外能提前做的事,都提前备好了。
今天邱鹤年突然回来,他心绪波动过大,本就疲惫的身体更是受不住了。
还有就是,自从风雨关那边断了消息后,清言就没再睡过一个好觉,入睡难不说,还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。
如今人回来了,从不敢置信,到渐渐心安,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点呢,浑身积累已久的疲惫就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