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沈意也是这么想的，于是他坐到化妆镜前，让化妆师帮忙卸了。

现代妆很容易卸，不用多久就好了，沈意已经让王曼曼先走了，段林开了车过来，沈意坐进车里，系好安全带，才想到问：“学长你家不是在京市吗？是来上云玩吗？”

段林边平稳地把车开出去，边回答说：“嗯，刚回来，有个朋友在这边，过来聚聚，顺便……”他转头看了沈意一眼，说：“看看你。”

沈意目视前方，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，闻言只“哦”了一声。

考虑到沈意的身份，段林选的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高级餐厅，还订了包间，沈意出入惯了这些场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，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跟别人吃饭的画面被拍，虽然只是普通朋友。

只是等他们进了包间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，沈意就又感觉到尴尬了，他看了看段林，对方倒是挺从容的。

段林捕捉到他的目光，笑了，说：“记得高中的时候，我第一次带你出去吃饭，你当时也是这个表情。”

“啊？”沈意茫然了一下。

段林说：“懵懵的，呆呆的，不习惯，不自在，还有一点小心翼翼。”

沈意没想到自己就一个表情，他能看出来这么多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表现的这么尴尬，于是讪讪摸了摸鼻子，转移话题道：“学长你这次回国待多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