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那强度,想要我命就直说。”袁嘉林有气无力地侧面拒绝了陆怀玉的提议。

陆怀玉想想也是,于是换了个提议:“跟我去晨跑。”

“除非你以后都不碰我了。”就这种情况,谁有力气起床去跑步啊。

这下可难倒我们陆警官了,奈何这袁嘉林还是个瓷瓶子,一碰就碎。

“陆小朋友,别愁了,上来陪我。”袁嘉林拍了拍身旁的空位。

陆怀玉上去没几分钟,口口声声说不困的人却很快睡着了,也许是生病夺走了他的精气神。

袁嘉林睡得十分不安稳,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,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根。

陆怀玉轻轻拽了一下袁嘉林的手,袁嘉林却更用力了,大腿已经呈现一片青紫色,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。

袁嘉林又梦到了那间实验室,他的四肢被束缚带捆住,男人并不在房间里,他奋力一挣,却是徒劳无功。

他突然感觉到了疼痛,扭头看去,这才发现了身体的变化。

他全身发烫,手上被割了一个口子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愈合,意识越来越模糊,突然地,束缚带感受到了这过高的温度,似乎认为他没有威胁,所以解开了。

袁嘉林像平时一样,掐着自己的大腿根让自己保持清醒,然后跌跌撞撞滚下床去。

那个实验台是袁嘉林从前没有触及过的地方,虽然被这么对待,但袁嘉林那时候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。

他过分紧张的心跳并没有阻止自己的行动,袁嘉林看见了袁郜还没来得及收的实验笔记。

上面的日期是384年5月21日。

实验体海马体一切正常,定向干扰失败,初步怀疑脑调仪与造影试剂不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