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落州身体深陷在厚厚的被褥里,那脸小的就跟他巴掌似的。
养了几天的白落州看起来没有刚生完孩子那么憔悴,可还是显得很瘦很可怜。或许是烧的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做着个不太好的梦,连眉头都是微微蹙着的,嘴唇嘟囔着似乎在梦呓,凤王环将耳朵伸过去,生怕听到他在喊“江文玥”或者其他什么人。
关于江文玥这个人,凤王环真是没办法放下这颗心,白落州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遇上的是他,出了社会之后在关键节点上伸出援手的还是他,最后还要求他帮忙对抗自己。江文玥一看就是一副小人模样,凤王环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杀之后快,可归根结底,还是要怪他自己给了这个人混蛋可乘之机。
不过还好,白落州只是梦呓,说的什么凤王环也没听清。
无所事事地在床边趴了一会儿,在外面的白可言又哭了,他又起身出去看白可言。熟门熟路地给白可言换了尿布之后,他又抱着白可言回到白落州身边,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他就这么盘腿坐在地毯上。
白可言被伺候舒服了,在他怀里玩了一会儿又继续睡了。
凤王环就这么抱着小的,守着大的,靠在床头,慢慢地闭上了眼。
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,白落州终于缓缓醒了过来。
本来垂着脑袋睡得正迷糊的凤王环听到动静,马上就睁开了眼,紧张地凑了过来。
白落州感觉全身就像是被碾压过了似的,浑身虚脱地使不上半点劲儿,脑袋疼得让他有些受不了,感受到腺体那处传来的不适,他动了下脖子,那手术线扯着肉令他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摸一下伤口,那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。
白落州扭头,目光逐渐有了焦距,凤王环那张脸映入了他的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