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制的烟灰缸擦过姜沪南的眉骨，划下一道口子，鲜红的液体一下就流了出来。

烟灰缸重重地砸在地上，摔成了几块。

徐淆站在楼梯口，抬脚想要走下去。

姜曳抓住了按耐不住的徐淆，冲他摇了摇头，眼神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。

“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助理吧？叫什么穆谨？”

姜秉华无视姜沪南眉骨缓缓淌下的血，一下揪住他的命脉问道。

“我错了，爸，我错了……”

姜沪南一听就知道姜秉华话里的意思了。

“扑通”一声，跪了下来。

姜沪南浑身颤抖着向姜秉华求饶。

“你错了？”姜秉华冷声反问着。

姜沪南卑微地不停点头，眼里的泪水串成线一样地往下流，混杂着血水。

一副狼狈至极的样子。

这时，牵住徐淆的姜曳带着他往楼上走去。

徐淆没有挣扎，乖乖地跟着姜曳走上楼。

“我错了……我不会再喜欢男人了……您说的我都会听……”

姜沪南再次认错。

“我不会再见他了……我不会再见他了……我不会再见他了……”

姜沪南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
姜秉华弯下腰，用手捏住姜沪南的下巴。

抬起他的脑袋，与他对视，看着泪水纵横的姜沪南，说道：

“我可以相信你吗？”

姜沪南轻颤着点头，说不出一点话。

“你知道的，让一个人消失并不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