鹌鹑一样缩在墙角的许苑已是退无可退,他张开嘴,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骨节上..
小兔子发了狂,一口下去莫重的手指直接见了血,
他咬完一口,立刻摇摆着细瘦的小身子,颤颤巍巍地往房间的另一端爬..
脚踝上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有崩坏的意思,血水顺着房间拖出一条血路。
莫重看着地上的血印,眸色里氤氲着让人无法看清情绪的东西。
他呼吸加深了几许,头一次没有恼:“还想着为那个叫顾亦铭的男人守身如玉呢?昨个你是没看见么?人家可是美人在怀扭头就走了,别说你现在是个瘸子,你就算是死了,他也不可能瞧上你一眼..”
少年惊惧觳觫的动作钝了下来,那双眼里的悲伤突如其来,被定格在墙角,像被惋心割肉,掏空成一抹冰冷的雕像。
是啊..他认清了..
可是老天给了他醒悟的机会,却再也不肯给他后悔的时间..
终究是,来不及了。
看着少年慢慢雾气氤氲的眸,莫重那双总是玩狠耍阴的眼睛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其他情绪,“要不然,我帮你一把啊!我帮你把那个Omega肚子里的孩子弄掉,用你肚子你这个的顶上,如何?”
....
三天后,洪山断崖。
月亮挂上梢头,海风将盛夏的热度悉数卷走,蝉鸣蛙叫争相一片。
洪山今晚更是热闹一片 ,高档汽车一辆接一辆穿过山体,驶停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