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可能骗郁白初,但绝对没胆子骗燕图南,所以郁白初的身体怎么样,他比郁白初自己还要清楚。

并不理想。

否则他昨晚不会突然想到要找中医给他调理。

燕图南半跪在郁白初床前,将头放在他腿上,垂着眸,声音很轻地埋怨:“哥哥,你昨晚吓到我了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
在郁白初眼里,燕图南始终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,昨晚烧成那个样子,他自己都吓到了,更别说是毫无准备的燕图南了。

而且他中途咳醒的时候,睁开了眼睛,刚好看见燕图南的神情——无助、错愕、恐惧、手足无措,他没有在开玩笑,他是真的被吓坏了。

郁白初心疼他,心疼他小小年纪,就在医院里体验被死亡笼罩的恐惧,体验与亲人差点天人永隔的恐惧,他知道自己不会死,可小息并不知道。

他还只是个孩子。

郁白初轻轻摸着他的头,安抚道:“没事了,乖,只是个小小的发烧而已,以后不会再有了,我发誓。”

“真的么?”

“嗯,真的。”

“可我昨晚还是被吓到了,怎么办呢哥哥?”

郁白初真的很吃撒娇这一套,主要燕图南生的还漂亮,还是那种少见的明艳浓烈的漂亮,软着嗓子讨好人的时候,都容易叫人脸红。

郁白初拿他没有办法,笑着问他:“那……抱一下?”

燕图南枕着他的腿,歪头看着他,闻言轻轻摇着脑袋。

“那贴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