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阳没有办法,虽然想不通为什么郁白初这么紧张担忧,但还是听了他的话,从下午一直打到次日早上,吃饭上厕所睡觉都没有挂断,整整二十多个小时都通着。
“白初你醒了吗?”
平常季阳都是下午起,但估计是火车上没睡好,今天早上九点就对着电话轻轻喊郁白初了。
怕郁白初在睡觉自己吵醒他,所以声音压的很低。
郁白初从床上慢慢坐起,边穿衣边说:“我已经起了阳阳,你就在酒店等我,我坐大巴过来。”
其实他一晚上都没有合眼。
上辈子他跟季阳没有什么交集,被囚禁时听见那场血案尚且毛骨悚然,更何况如今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,他能睡着才是奇怪的。
郁白初晚上眯了十分钟,就做了两个噩梦。
然后就彻底睡不着了。
电话依旧没有挂,郁白初不相信季阳会乖乖呆在酒店不出去,不是说他一定会回家,他就怕这人一个闲不住,跑出去玩,然后碰到他弟弟……
不怪郁白初胡思乱想,而是季阳运气真不行。
光路家的人就带走过他三次。
郁白初坐电梯下了楼,准备看看燕图南给他找的人到了没有。
刚进大堂,就眼尖地看见沙发上坐着四个人,虽然是跟寻常人一样的打扮,但仔细看都能看出来,这些人的气质明显不一般,是受过正规系统训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