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攥了下枕头附近的床单,抚平后?示意喻江低头。
“伤害是真实存在的,无法粉饰太平,如果你要我装作一切都未发生来爱你,抱歉,小喻,我做不到。”
“...”
论语气,田恬算得上平静,平静到都有些不近人情。他歪头琢磨几秒,展开被子把僵硬在身上的喻江包进来,顺势握住男生格外冰冷的手。
他没吭声,就这么看着喻江快要碎掉的神情。
田恬永远体会不到,他这些话对人的伤害究竟多大,就像喻江无法理解,当田恬得知他竟然背地里调查自己,那份五雷轰顶般的茫然与不可置信。
“那,我无法成为你的男朋友吗?就算我得到原谅,这件事也没有周转的余地,是不是?”
“小喻...”
“求求你,田恬,告诉我。”
反握住的手冷得令田恬哆嗦,他几番挣扎未果,只能点头回应眼底蓄满泪水的喻江。却不知怎得,忽然想起曾经的柳相旬。那时他对人充满厌恶,无论柳相旬做了什么,田恬始终只窝在柳昭夕怀里,几番下来,对方?的神情就像现在的喻江般充满惶恐。
田恬视线偏移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到底是选择了最?不会令自己受伤的回答,并将这份无形的伤痛尽数转移给喻江:“我做不出来任何?承诺。”他别开视线,刻意不去跟人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