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洄低着头,拿着那条领带,走到郁怀白身前。
把领带宽松地挂在郁怀白脖子上。
宿洄捏住领带两端,停住了。
他不会系领带。
宿洄眸光不安地闪了闪:给郁怀白系蝴蝶结,是不是不太合适?
郁怀白看着镜子,声音冷淡:“夫夫间互相帮忙而已,你不愿意,可以拒绝。”
“不是。”宿洄小声辩解,最终咬着牙,按照红领巾的系法,帮郁怀白把领带系好。
宿洄轻轻吐口气,退开两步,声音微颤:“还行吗?”
郁怀白垂眸看一眼,语气平淡:“不丑。”
宿洄顿时松了口气,身体放松下来。
郁怀白偏头,去拿管家递过来的蓝宝石袖扣,身体突然一僵。
喉咙处,正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酥痒。
对方白嫩的手指在他喉咙处运动,纤瘦的骨节不时顶一下他的喉结。
郁怀白收回手,目光一沉,脸色彻底阴沉下来,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股阴鸷的气息。
管家拿着袖扣,顿时屏住呼吸,不敢动。
宿洄却毫无察觉。
他专心地帮郁怀白把扣到脖子处的两颗纽扣解开。
这纽扣扣得有点紧,宿洄把左手也放了上去,两只手帮他一起解。
他太过专注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指骨在郁怀白喉结上,轻轻地,蹭来蹭去。
几秒后,宿洄终于帮郁怀白把领口过高的纽扣解开,又帮他理平衣领。
“纽扣扣太高了,会勒到脖子,不舒服,还是解开好一点。”
宿洄抬起头,目光诚挚。
郁怀白垂眸看他,漆黑的瞳孔幽远深邃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最终,他喉结缓缓滚了下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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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九点,郁氏集团,总裁办公室。
焦阳推门进来,顿时瞪大眼睛:“我去,你这是什么情况?领带、衣领、戒指……这还是我认识的冷面霸道、一丝不苟的集团郁总吗?怎么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已婚男人的成熟气息啊?怎么,被你家里那个小娇妻给彻底改造了?”
郁怀白没搭理他,摸了摸宽松的领口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
衬衫这样穿,果然更舒服。
焦副总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,斜着身体问他:“怎么样,我昨天给你送去的那些文件,你都签字了吗?”
郁怀白头都没抬:“一堆废纸,签个屁。”
焦阳哈哈大笑:“我这不是帮你试探他嘛,怎么样,他没偷看你文件吧?”
郁怀白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想起昨晚餐桌上的场景,没说话。
“哎哎!”焦阳敲敲桌面,“我跟你说话呢,别跑神啊,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