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涵却不允他闭眼，“喂，你都快死了还睡什么，快醒醒。”说着拧开一瓶水泼在周霖脸上。

周霖被冰的瑟缩了一下，他皱着眉头看着神经质的贺涵，突然开口：“你哥也知道你这么疯吗？”

贺涵的表情扭曲起来，似乎刚刚某个字眼刺痛了他，他说：“你才没资格提我哥。”

不提就不提，周霖耸耸肩，无所谓的笑笑。

“也不许笑。”

好吧，贺涵也不允他笑，于是周霖只好面无表情，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。

他现在没什么气力同贺涵你来我往了。

今天阳光倒是不错，周霖透过窗户向外看，只是废弃工厂里到处都是灰扑扑的，冬日暖阳也照不鲜活。

突然，窗户后面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，周霖没戴眼镜，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，于是眯着眼继续看着窗户，很快又晃过另一个身影，粽发褐瞳，这个倒是十分好认。

周霖晓得，是他们来救他了。

“有点棘手，周霖身上被绑了炸药。”张晓打探完消息对一旁的楚云绎说，“所以这根本不是一换一，倒更有可能是一场全军覆没？”

“对了。”张晓补充道，“周霖旁边站着的人，我瞧着眼熟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