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以,他只能去简单处理了一下,消毒止血后,便去急诊室找顾夏。
顾夏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,他也是极为难受,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,不仅头疼还犯恶心,哪里都不舒服,想发火都没有力气。
听到医生说要打好几针,他闹起脾气,怎么也不肯打。
顾云庭忍着手臂上的疼痛,把弟弟抱进怀里,哄了好一会儿,答应了许多无理要求,才把人勉强哄好,愿意打针了。
打完针又是继续吊水。
顾夏甚至连闹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,蔫巴巴地躺在床上,小脸苍白,原本粉嫩的唇瓣也失去血色,干涩得起皮。
他忍不住用手去撕,顿时就把嘴巴撕出了好几个口子,冒出鲜红的血珠,倒是染得唇瓣多了几分颜色,像是被啃了几口的饱满樱桃,有种诱人采撷的意味。
顾云庭的目光停留几秒,克制地收回,低沉道:“别撕了,多喝点水。”
顾夏这才住手,无精打采地喝了几口他哥倒的热水,然后蔫巴巴地躺回去,像是颗枯萎的小白菜,没有半点活力。
不知道是不是顾云庭看弟弟有滤镜,他总觉得顾夏的脸好像瘦了一圈似的,下巴都尖了。
病怏怏的样子,简直就是个小可怜。
折腾半天,顾夏再次睡去。
顾云庭守在他病床边,一边看着点滴一边随时注意弟弟的情况,中途顾夏醒过来又吐了几次,最后胃里根本吐不出东西了,呕出来的只有酸水。
顾夏感觉这次生病简直要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,难怪别人都说病来如山倒,他这倒得也太厉害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