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二十分,盛钱宇窝在房间里等待余念给他打视频通话。
他心里还惦记着加菲猫公仔的事,又一直没机会问,盛钱宇就想从余念口中听听这只加菲猫没被丢掉的原因,他总觉得余念留着这玩偶四舍五入就等于留着对他的念想,时不时揭开伤疤舔舔腥甜的血液,就像从玻璃渣子里翻出一块碎糖,从痛苦的回忆中汲取几分甜。
盛钱宇时而做梦还会梦见当年的高中校园,点点滴滴像揉碎在梦境中的虚幻,那些年的人和事,几乎都到盛钱宇的梦里走了一遭,当然了,常客只有余念一人,若不是盛钱宇梦中那番对余念的执着,他也不会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余念对自己的重要性。
这个人很重要,盛钱宇的潜意识无数次在梦里告诉他,可不能再把余念放走了,得抓紧才行。
此时远在他乡的余念从客房里浴室走出来,回到柔软的床铺上,蓬松柔软的头发安稳地搭在脸侧,脸颊在经过一番粗略的护肤后变得稍微白净了一些,这倒显得人中附近的点点青胡渣有些明显了。
余念皱眉,黑乎的屏幕上是自己无限放大的脸,他不耐烦地照了几下唇周,起身丢下手机就往卫生间走。
剃须刀貌似有些不好使了。
余念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用剃须刀又刮了一遍唇周附近的皮肤,在确定皮肤完全干净后才离开卫生间,回到床铺上。
他躺在床上给盛钱宇拨了视频通话。
盛钱宇那边一秒接通,看着对方那张帅脸骤然出现在屏幕上,余念心里暖暖的:“嗨。”
“嗯哼。”
盛钱宇挑挑眉,余念的脸让他想起了下午看的那段小视频,嚣张轻狂,与眼前人完全不一样。
“我看了你今天拍吻戏的视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