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吹过一丝火药的味道,两方安静对视,半晌,夏子路先打破僵局,他主动做小示弱:“刘院士,您也知道重灾区的情况。我们的身体在一定程度上都已经……不太一样。现在不可能说把一切的筹码都给您。大家已经在域外厮杀这么久了,如果为人民的生命和利益去死,我们也做到了尽职尽责。可是国内对于变种人的态度,我们是有听说过,为政治斗争的不信任、糊涂的去死,恕我们不能接受,所以……”
刘院士那张胖脸微微涨红,半晌,他嘴唇疯狂抖动——他做不了主,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,不过他的反应也间接提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军方对他们的态度。
严炀彻紧紧握着枪支就要回头,赵嘉踟躇了一下,还是静默地给手枪上了膛。
室内两拨人马一触即发。
空间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。
刘院士像底裤被人拔了的奸夫,一头冷汗瀑布一样往下掉,半晌,肥厚的嘴唇颤抖着,磕磕巴巴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多,再付出一点能怎么样呢……”
邵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就当是当初在外面牺牲了,这样都不行吗……我们会追封你们烈士的,你们的过往,我们也都会……告诉民众的……”
“百年之后,还是会有人给你们歌功颂德,你们将被历史永远记住的……”
国内的医疗资源已经紧张成这样了,你们为什么还要徒增我们的烦恼?
谁知道你们变成了什么,我们哪里还有功夫再去研究你们?
泄露的关点还关着成千上万疯狂的活死人等着我们的抗体血清,难道多数人就不值得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