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巽张了张嘴,竟无从插嘴。
“就是想告诉你一声,他被带走了。不过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了。”
傅长航听起来似乎真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的。
林巽还是说:“谢谢你,傅院长。”
“不用谢,我也没帮到什么忙。再说你也付了医药费的。”
林巽总觉得傅长航说话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。
“没事的话我这边先挂了,有病患等着。”说完傅长航就挂了。
结束通话林巽才反应过来傅长航刚才那句话是在讽刺他,对于沈峪生病这事愿意出钱却不愿意关心。
连一个外人都觉得自己残忍么?
洗脸的时候顺便在项间贴了ok绷。镜子里,手上的戒指将他的脸衬得越发出尘。
林巽突然看得呆了。
......
体检结果下来,癌症末期确诊。仍然得到这个结果,于沈峪而言是二次死刑。
也因为癌症确认,犯人无攻击性,狱警才对沈峪放松管制。
胥江把药倒进掌心,再给沈峪递了水,“在去监管医院之前,至少先把药吃了,别硬撑着。”
瘦到一张皮的手修长得可怕,沈峪接过药,“胥江,也只有你这个好哥们这么对我,下辈子我一定报答你。”
“谈什么报答,指不定是上辈子帮了我,我还你的。”人说久病无孝子,原来不是不无道理的。从开始知道沈峪会死的痛心难过,到现在的坦然接受,那种难熬已经由着时间渐渐消磨了。他只希望在沈峪走的时候不难么痛苦,“快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