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去酒吧,也没有嘈杂的音乐,高栋建筑物的天台上,两个人,一瓶白酒。
沈峪说,来京城的这六年,喝腻了洋酒,泡腻了酒吧,抱腻了少年。
跟了沈峪几年,何匀知道,沈峪其实很寂寞,想找到一个能陪自己变老的人,却又害怕有一天被人抛弃。
gay圈里,觉得对眼就在一起,吃个饭打一炮很常见,但找一个能长久的人就很难。
“何匀,让你离开公司这件事我很抱歉。”沈峪没想到自己感情失意这天,出来解围的竟是曾经的下属。
何匀僵硬了一下,沈峪的道歉,他还没听沈峪跟谁道过歉。
“不用跟我道歉,其实我也做了很多错事。不过是徐则不同于林巽罢了。睚眦必报。”
沈峪不懂何匀的意思?
见沈峪疑惑,何匀发现这个人情商还真不是一般的低。“说起来,林巽在我手下做事时,我给了他不少小鞋穿。他知道我喜欢你,但他不会说出来,也不跟你打小报告……但徐则不一样。”
后来不用何匀说了,沈峪也知道。当初徐则的要求,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是应允了的。徐则说他怕有一天他被人抢走。
沈峪默默喝了一口酒。
“不过这也是天意吧。”何匀突然笑了。
沈峪见他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。何匀比沈峪大几岁,穿着虽然gay里gay气但毕竟洁身自好,在gay圈这个大染缸算是一股清流了。
半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,曾经的上司与下属,如同朋友在此交心。
“沈总,得过且过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。”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,何匀是真舍不得他作践自己:“以后下跪这种事,不要再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