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栈见到沈峪是在第二天,沈峪把垂到肩头的头发给剪了,无甚表情的脸越发显得冷峻。
“不去陪着黑崎,围着我转做什么?”沈峪拿着傅院开的条子办理入院。
“听说你名下的财产都给林巽了。”
沈峪纠正王栈:“错了,不是我名下,是一直都在林巽名下,那是他自己的。”
跟着沈峪一直到了肿瘤科,王栈才问沈峪:“你什么病?”
听黑崎章一说在机场沈峪都痛吐了。
“我大伯那种病。”
王栈知道沈峪大伯的病,以前听沈峪说过,死的可谓凄惨。
王栈突然能明白沈峪为什么消瘦得那么厉害:“你不怕么?”
护士过来测量了体温等,沈峪都一一配合。“以前不怕,现在怕。”
“破产不怕,牢底坐穿不怕,我没想到还有你会怕的事。”
沈峪自己倒不觉得奇怪,只要一想到林巽,他就觉得无比心安。
甚至有些沾沾自喜,“以前是觉着没了林巽,活着与凌迟无异,现在是觉着,能跟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。”
冷傲如沈峪,居然也有这么卑微的一天。
“那如果,”回想着昨夜黑崎章一说的话,王栈试探的问:“他身边不需要你了呢?”
“再说吧。”换上病号服,沈峪根本不回答王栈这个莫须有的问题。
体检结果拿下来后,傅院长亲自过来跟沈峪讨论病情,商量治疗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