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影双手忽然发麻,身体僵直,竟然没法坐起身来。他只能保持这么姿势看向寇已,无意义的发问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我和霍达是监狱认识的。”
这一刻的寇已近乎残忍,双臂圈在迟影腰间,原本是旖旎的气氛,此时却是一种强势的禁锢。
不可以走。
不允许走。
是你主动说的——不生气,不分手,不离开,永远在他身边。
所以你必须听下去。
寇已磁性沉稳的嗓音在迟影耳边响起。
“他为了追逐音乐梦和家里决裂,维持不了生活,走上了抢劫这两路。有次碰上了硬茬,被送进去了。”
“我是因为弑父。”
迟影只觉大脑嗡了一声——好似短暂失聪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空间开始停滞,时间在此刻也没有了概念。待听力恢复的时候,耳边的人还在讲。
声音又平又缓。
“之前跟你提过,我爷爷白手起家,从我有记忆开始家里的经济水平就不错,这种状态维持到初中入学。”
寇已顿了一下,迟影心脏也跟着停了一下,似乎能猜到他之后要说的话。
“初中入学以后,老爷子去世,没过多久我爸染上了毒瘾。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变本加厉,期间他关过两年,出来的时候我以为结束了,直到我有一天放学,看到倒在地上正在抽搐的寇茗絮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