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有声很难过的叹息传进耳里。
“好,”林霁闭了闭眼,下颌微微绷紧,“等我回去先。”
电话挂断,郑知夏对着天光发了很久的呆,也叹了口气。
他总是在做一些明知是错误的事,譬如十几年前难以自控的感情,又譬如今天的这通电话。
二十年过去,林霁依然是他所有的意外。
门被敲响,繁忙的工作打断了他的思绪,新季度开始时总是很忙,林霁出差结束时给他发了条消息,得到了暂时没空的回复,他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勾了勾唇,回道:
“没事,那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心里却已经把这当成了郑知夏礼貌的拒绝。
——大概从此以后也就是这样了。
林霁拉开抽屉,最深处躺着一些药片,他边看文件边轻车熟路地剥开锡纸,就着温水吞下它们,而后在药效起来时站起身,走进休息室中闭眼盖上薄毯。
十五分钟后,他睁开眼,白色眼球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,周皓带着文件进来,有些担忧。
“我觉得您这个月该早些去国外看医生。”
他原本以为林霁会拒绝这个提议,可对方却点了点头,有些苍白的俊美脸庞上浮出很温和的笑意。
“大概是这样的,你改一下行程吧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