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”他笑着问,“怎么了?”
林霁在手机另一端轻轻咳嗽了声,嗓音微微沙哑,像烟熏火燎后仍剩余温的枯枝堆。
“嗯,刚下飞机?”
酥麻从耳廓蔓延到心底,郑知夏攥着行李箱的手有些用力,指尖苍白,心脏无可救药地乱跳。
“刚刚拿到行李,”他说,“正准备打车去酒店。”
“是去的哪里?”
“京市,”郑知夏乖乖报备,“明天就比赛,大后天的飞机回去。”
“好,”林霁笑了声,“到酒店了给我发定位。”
郑知夏觉得他仍在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孩子,他垂着眼,嘴角平平地往下落,语气却仍存着笑意。
“好,等我回去再找你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林霁问:“不需要我去机场接你吗?”
“不用了,”郑知夏咳嗽一声,被过冷的空调吹得有些难受,“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林霁又是很短的一阵沉默,没再要求什么,简单结束了这次寒暄,郑知夏沉沉地吐气,拖着行李箱重新迈开脚步。
他怕林霁再问起裴如许,怕被林霁用厌恶的眼神注视,光是想一想,他就已经有些难以呼吸,只能用逃避来粉饰太平。
可林霁听见的故事并不算什么大事,放在如今甚至能称得上平平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