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”他重新推开门,“太冷了,我们就在院子里转一圈。”
“好。”
郑知夏被他裹得像个臃肿的毛绒绒玩偶,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,没过半晌就主动牵住林霁的手,抱怨道:“忘记戴手套了。”
他的手指凉得惊心动魄,林霁反手握得更紧,调侃道:“又不是去爬雪山,这个季节就觉得冷,怎么还喜欢滑雪?”
“两种冷不一样,”郑知夏一本正经地和他胡诌,“我第一次来这边,不习惯。”
他现在甚至有些热。
他们在还算宽敞的院落里散步,天上深沉黑暗,渺小月亮黯淡高悬,只能勉强映出远山的轮廓,某个角落是沉睡的羊圈,庭院内的灯光照不亮深处,郑知夏皱起眉,扯着林霁往别的地方走。
“晚上也没什么好看的,”他兴致缺缺地打呵欠,“我们上去休息吧。”
林霁却回头看了眼,说:“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味道。”
郑知夏依旧扯着他往前走,在黑暗中抿着唇。
“很难闻,我不喜欢。”
进门后他终于松开牵着林霁的手,笑着婉拒了老板娘递过来的酥油茶,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,林霁跟在他身后,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知夏,”他叫住前面的人,“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