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让人送了点衣服,也给你买了几件。”
“好,替我谢谢伯母。”
这是前天。
“最近降温得厉害,你出门的时候多穿一件。”
“我带了围巾。”附带一个微笑。
屏幕亮得有些刺眼,郑知夏一条条地翻着,只觉得这太平粉饰得太牵强,连最新的消息都如此温和,仿佛只不过是朋友间的寒暄般。
林霁在两个小时前问他:“为什么要搬出去?”
只有真的在意才会愿意忍受不尴不尬的联络。
郑知夏慢慢微笑起来,回他:“不太合适。”
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立马亮起,过了许久又回复平静,只发来一个简短的:“好。”
他知道林霁不会再问,他知道自己应该表明态度。
于是郑知夏又问:“怎么给别人发请柬,但不给我发?”
手机却开始震动——是林霁直接打了电话过来,恒定的震颤频率顺着手掌漫至身体的每个角落,郑知夏开始慌张,如死灰的心跳又本能地开始紧张雀跃。
林霁是他的一部分本能。
他艰难的抗争在三十秒里正式宣布失败,电话接通,郑知夏舔了舔干涩的唇,很轻地喂了声。
沉默却到了林霁那头,而后是很轻的一声咳嗽,微微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