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次的冷眼都不及此刻的心痛。
“再给我一点时间吧,”他第一次对着林霁的眼睛说出这句话,“我总有一天能忘掉那些不应该有的东西的。”
可林霁却没有很开心的样子,他笑了笑,看向黑暗的远方。
“嗯,这样最好了。”
他担不起郑知夏错误的喜欢,却仍会因为终有一日的消失感到提前的微弱刺痛。
……
晚餐吃得索然无味,郑知夏兴致缺缺地拒绝了林霁散步的提议,想要回酒店好好睡一觉,林霁没有拒绝,在客厅和他道晚安时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在生气,”他说的笃定,“因为我下午说的话吗?”
郑知夏却只是摇头,笑得很乖,露出一点尖尖虎牙。
“没有,我只是在努力不喜欢你。”
多好的借口,林霁没有了关心的理由,只能叹息。
“不用着急的,”他说,“我不介意。”
郑知夏只弯着眼说知道,回到房间后笑意褪去,神色淡淡地望向窗外。
怎么可能不介意?林霁是直男。
半夜时郑知夏被一个电话惊醒,莫名的不安感在看见来电人的名字时抵达顶点,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膛中蹦出来,他接通,神思未反应过来前便先听见了宋白露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