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这项合作原本的风险评估只是勉强合格,”林霁语气平缓,“订婚是决策失误,现在想想,还是不合适的。”
“这理由可不足够让我信服,”Valina托着下巴,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,“Antares,你可不是这种人。”
林霁只无奈一笑,道:“临时有了些变数,抱歉,不过有没有婚约,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本来就影响不大。”
Valina不置可否:“或多或少还是有影响的,如果你执意取消的话,我们后续得重新谈谈那些合同了。”
“好,那就后续再谈,”林霁站起身,拿起椅背上的外套,“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”Valina仰头笑盈盈地看着他,“但也不用那么……迫不及待吧?把女伴一个人丢在餐厅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。”
但林霁只是最后停顿了一瞬,说:“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,抱歉,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。”
他大步走进夜色之中,今年冬天总是在下雪,天气预报说这是十年一遇的寒潮,雪下得不算太大,林霁站在路灯旁抽烟,俊美而冷淡的侧脸在灯下模糊得柔和,等待助理过来的间隙他摸出手机,最上方的聊天框依然是郑知夏。
你在哪里?天气冷吗?什么时候回来?
林霁无法再问,郑知夏离开的第一周,他第一次理解思念的定义。
可他纵使有万般手段,此番却怎么都查不到郑知夏去了哪里,唯一的消息是郑家的公司换了实际决策人,郑渚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幕后,隐约透露出点风声鹤唳的意味。
那郑知夏这次出国,是和家人一起吗?
车在街边停下,林霁上了车,打断的思绪竟没有再连接起来,助理问他去哪里,他看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,说:“回家里吧。”
到家时林母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,门打开时有些意外,问:“怎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