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过了这个月再看。”
邓明城的婚礼就在月底。
……
周末时林霁回了趟家,客厅里坐着两个陌生女人陪着林夫人喝茶,柔顺的卷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他兴致缺缺地转头,又被叫住。
“回家啦?来,坐着陪我聊会天。”
“抱歉,今天很忙,”林霁微笑着对她们歉然颔首,“你们聊。”
态度尊重,只有林夫人看出了那副好皮囊下的敷衍,她脸色略微僵硬一瞬,却只能笑着点头。
“好,你去忙。”
她已经没有向林霁指手画脚的职权了。
林霁径直进了书房,书桌后坐的人面容和他有五分肖似,眼尾皱纹明显,头发倒染得乌黑,他不甚恭敬地欠身,叫了声父亲。
“来了,”男人神色总是冰冷得不近人情,“想见你一面,比求神拜佛还难。”
“父亲说笑了,”林霁在他对面坐下,“您如今退休了,日子清闲,自然比我要悠闲。”
“哼,”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声,“若是都在忙正事也没什么,我乐得看你上进。”
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男人却好像失去了打太极的耐心,问:“还在找人?”
林霁这些年做的事并不遮掩,几乎每个月都要往国外飞,有人曾在罗马的街头撞见过他,正值五旬节弥撒,他独自一人撑着伞走过拥挤人潮,眼神却落在每一张东方面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