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但郑知夏没有再重复,反倒是林泽眨了眨眼,勾起嘴角朝林霁伸出一只手。
“你好!我听知夏提起过你,久仰!”
那个词从郑知夏口中迸出时,林霁感受到了心脏处传来的尖锐疼痛,长久的,迟钝地,如一颗穿过光阴的子弹,将他弄得苟延残喘,连保持体面都困难。
——原来时差还在继续。
“久仰?”
林霁重复着这个词,低低闷闷地笑了声,问这个年轻可爱的男孩:“他是怎么说我的?”
环绕在林泽腰间的手太刺眼,他只看一眼便几乎要窒息,林泽却根本没发现,只笑眯眯地告诉他:“知夏说你是一个很靠谱的邻家哥哥,人特别特别好。”
他们的十几年被简略成寥寥两句话,林霁看向郑知夏,很淡地笑:“原来如此,那你这次回来怎么没联系我去接你?”
“太麻烦了,”郑知夏笑得很客套,“没什么必要。”
是联系麻烦,还是他本身就是个麻烦?
林霁手指攥得麻木,却仍旧若无其事地微笑:“不会,我很乐意去接你,毕竟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的。”
郑知夏笑了声,轻轻的,颇有怀念岁月的意思。
“你也说了是以前,我们多久没见了,五年?应该有吧,我记不太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