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着湿润润圆溜溜的眼睛,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痒,让人忍不住想……染指。
他突然有片刻好奇,这朵纯白无害的小荼蘼,没开在春风里,而盛开在末路里,绽放在黑暗里,会是怎样心魂神荡的靡丽风景。
温复临正色道:“你什么意思?我跟你同窗五六载,从没见过你今天这副模样……”
“什么模样?”他嗤笑一声。
“觊觎,又想掠夺。”
“怕我始乱终弃?”岑嚣笑得惑人,又耐人寻问。
“她,你惹不起……别人尚能全身而退,但她,没有退路,只有绝路。”温复临语重心长,不算警告,但也从不危言耸听,“她听力全失,母亲病重,好不容易从迁安考来临川,算我求你高抬贵手,放过我这小师妹,离她远点……先不说付教授护不护犊子,梁倩她就能和你拼刀子!”
“上次包厢里,她已经警告过我了~”
“那你还敢?”
岑嚣紧绷着下颌线,散漫又痞劲笑出了声:“不过开个玩笑,你见我什么时候碰这种乖乖女?太乖了,没劲~”
温复临稍稍心安,但还是苦口婆心嘱咐:“你在外面相思债欠了一箩筐,欠谁都行,只有姚蘼不行!”
“她太干净了,苦吃得又多……”
见好哥们不信,岑嚣举起手指发誓:“我要对她有非分之想,小爷认你当‘爹’,我一笔嚣字倒着写!”
“……”
他的声音随着渐起的北风吹远,很清晰落进某人的耳朵里,那一刻她宁愿没戴上“小耳朵”。
“阿蘼?!”梁浅下楼梯时像是雀跃的小鸟,三步并作两步。
“学姐……”姚蘼的声音淡淡的,像是春风轻柔地拂过山林,撩动起苍柏松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