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梁浅学姐的第一句“This ain。't a song for the broken-hearted”,手里鼓槌坚定落下,敲响她久违两年的鼓声。
有些音乐,一定要在现场听,才能感受它的热血沸腾。
强烈的节奏,动感的旋律,每一句直击你心灵悸动的歌词,她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。
学画画,是因为她喜欢,而架子鼓,是因为他喜欢,她迫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热衷和沉迷,最后却不由自主爱上了打架子鼓。
玩乐器,对她来说并不容易。
尤其是“小耳朵”终究比不上人耳,对节奏和鼓点的捕捉,初初并不准确,她就把音响开得超大,用指尖去触摸,贴脸颊去感受音浪的起伏振动。
只为了要证明:花,即便纯白,也能开得灿烂。
她清澈澄透的鹿眸,像是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糖渍樱桃,漾着融融的笑意,雪肤皓腕,指若葱根,手下力度却铿锵刚劲,若疾风骤雨般嘹亮高亢。
林蓦和董毅钧不傻,只磨合一两遍就能听出水平,对角落里这位仿若精灵般跳跃起舞的小学妹,不由得高看了一眼。
合排了数遍,每个人澎湃昂扬,渐入佳境。
排练室东南角的门不知何时,由外向里列了一个缝,轻眯起的眼,眉宇间冷峻,不笑时有种审视森然的侵略感。
冷白的指尖不断揉搓,内心却像是一簇骤然炸开的火花,有些焦躁难忍。
岑嚣姗姗来迟,而在他身后的温复临想推门进来,却被他制止。
他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神采飞扬的那只“兔子”,逆着光。
或者说,她此刻便是“光”。
她瓷白如雪的纤腕上,也缠着红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