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
天底下三甲医院那么多,并非只有济明。
江银桦不疾不徐用汤匙搅动着咖啡,左手食指上还戴着枚银色素戒,戒身缠绕着叶脉纹路。
不由得想起岑嚣高中时也戴过银戒,现在它却静静躺在她宝盒里,无人问津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,江银桦微抬指:“是江家的惯例,十八岁成人礼时都会得到一枚戒指,我是银桦叶,你的那枚……好像从未见你戴过?”
戒指纹样,都是各自的名字。
“如果尺寸不合适,我帮你送回去修改?”
姚蘼微微一愣,她本来懊恼,该如何迅速结束这场毫无价值的交谈,见他话题突然一转要那朵荼蘼花,她脸上瞬间涨起一层红晕,像两片榴花瓣盛开于粉腮上。
钻石镶嵌的荼蘼花,被她抵债给了岑嚣!
如今怕是要她出尔反尔,再要回来?!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耍他?梁子好像越结越深了……
“不用了,”姚蘼悄悄深呼吸,犹豫几秒:“戒指被妈妈改成了头饰,还留在迁安。”
她撒谎了,但显然她并不擅长,很快红了耳根。
江银桦却误会了她的意思:“不喜欢钻石,那帕帕拉恰或者欧泊?最近海蓝宝流行,似乎也很适合你们年轻女孩子?”他如数家珍。
又是一样的说辞,又是所谓的“弥补”,用金银珠宝就可以吗?
像有人捅了你一刀,转头还笑意吟吟赔礼道歉,越殷切,越觉廉价离谱。
她黛眉微蹙,不想再听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