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女士喜欢怀旧,在为他妥善保管的“成长回忆”里,他按时间段扒完整间仓库,才在几十个打包好的瓦楞纸箱底,找到某条尚未拆封的香槟色手织围巾。
她送了他生日礼物。
粉白色包装纸早已卷翘泛黄,而礼物上没落款写名,最先吸引他眸光,也是一秒笃定他想法的,便是手写卡片上的那只衔花小兔。
荼蘼花白色的瓣,嫩黄色的蕊,和手帕上的一般无二。
“愿你余生皆顺遂,所愿皆所得!”一手漂亮婉约的纤细小楷。
“我们之前从未见……一面!”想起她撒谎时红透的耳根,他笑得烂漫惑人。
他小瞧了这只“兔子”,惯会扯谎哄骗人。
十一月的第一天,枯叶堆满了街头两侧,银灰色的大块云团,阴阴沉沉飘在低空。
姚蘼照例起了个大早,蹑手蹑脚完成洗漱,却看见床边的陆稚恩和徐星笙眼睛瞪得老大,反常地精神奕奕:“周末你还去泡自习室呀?”
她吓了一跳:“抱歉,把你们吵醒了……”
陆稚恩晃了晃十指,意兴阑珊:“不,准确说是根本没睡~”
昨晚上她们俩氪金,抽了一晚上的卡,沉醉于选各种老公的诱惑中,双开门,人鱼线,根本无法自拔,造得个个小脸蜡黄,熬出了熊猫眼。
“机能学实验课的论文本周二交,不要忘记哦!”她临出门前,温声提醒:“我的,就放在桌上。”
徐星笙感动得就差热泪盈眶:“阿蘼,我好爱你!但跟省状元同寝,我们乐得咸鱼,也鸭梨山大呀!”
她被逗得莞尔一笑,像微垂细碎的铃兰花:“你们也很优秀,也帮我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