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嚣?”
这时,江银桦从隔壁房间走出来,不过与他们包厢的随意尽兴不同,那一屋全是西装革履的生意人,除了偎红倚翠,便是酒色财气。
江银桦遇见他也三分诧异,下意识去找寻姚蘼的身影。
“别看了,她不在这。”
岑嚣口气不太好,哪怕小兔子早已解释清误会,但终究是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。
他总觉富贵迷人眼,相较于继承家业,他更爱自己打天下流血流汗的拼搏感。
“家里长辈有意,想让你们上巳前订婚。”
“上巳节?”他哂笑一声,毫不掩饰轻嘲: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江银桦面对休戚相关的“聪明人”,自然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蜀都影城不过是江叶联姻的试水,便已不同凡响,若两家联手……”
他来不及描绘“商业宏图”,便被岑嚣打断:“嘚了吧,小爷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!”
他终于理解小兔子愤懑的那句“很不想见,又不得不见”,满嘴利益算计和考量,他是叶家不二的继承人,有倨傲自负的资本。
叶女士之所以干脆应下这门荒唐的“娃娃亲”,无非是念着年轻时的情分,看姚姨行将就木,偏偏江家唯利是图,上纲上线。
“你不在乎,难道她也不在乎吗?”
“岑嚣,她是我唯一的妹妹,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,本也是皆大欢喜,锦上添花的好事。”
“不该是趁人之危吗?”他一针见血挑破江银桦的“感情牌”,也耳闻江家刻意拿两家联姻,来拖延姚姨奢求的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