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深红信封厚实一沓, 姚蘼神色片刻凝滞,无所适从。
岑嚣上前解围,嗓音低沉和缓:“外公的心意,你先收好。”
他慢条斯理系好那条香槟色围巾,又裹得严密了些。
无意识的靠近,让彼此距离愈近在咫尺,冷冽松柏香和馥郁荼蘼香交融纠缠在一起,缭绕在鼻尖,迥异却又相得益彰。
他竟然还悄悄挠她手心……
晚霞瑰丽的暮色里,相对而立的两人,在各自眼底看到彼此那清晰的身影,心有灵犀的对视中,似有莫名暧昧情绪持续发酵。
“快领遥蘼她进去,一点都不懂温柔体贴……”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,作为“过来人”恨铁不成钢。
初次见面,老爷子俨然已把人当成自家孙媳妇疼,她又向来最讨长辈喜欢。
一顿饭下来,要不是岑嚣拦着,恐怕老人家怀里揣的那条玻璃种飘花镯子,早迫不及待送出去,“您高抬贵手,人别再给我吓着。”
小兔子收个耳蜗电池都战战兢兢,哪怕他现在恨不得,把一颗心都捧出去送给她,但一切太为时尚早。
饭罢,暮色将沉。
山下亮起喧嚣璀璨的灯火,最后一丝微光温润清透地沉入苍茫大地。
“老大,您这出‘李代桃僵’唱得怎么样?”廖辉人不在现场,却必须掌握第一手八卦。
岑嚣磕了根烟,夹在指尖:“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。”
“那你打算何时捅破这层窗户纸?”廖辉虚心采访。